今看来,他们父子若真卷入这场纷争,且不说能否登上皇位,稍有不慎,恐怕就要踏上黄泉路。
龙椅上的那位绝非善类,山西的代王说废就废,前段时间,在成都坐镇两百多年的蜀王,更是被那位的亲弟弟折腾得狼狈不堪。
更何况,他们父子与龙椅上的那位当年还有不少恩怨,一旦对方翻脸,后果不堪设想。
朱由崧颤颤巍巍地伸出袖子,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冷汗,赶忙问道:“父王,可您如今把那几人留在府中,这事要是被人捅出去,到时候咱们父子可就百口莫辩了呀!”
朱常洵闻言,微微一笑,说道:“吾儿莫慌。
父王之所以把他们稳住,实则是拿到了一份投名状。
回头将这份投名状交给龙椅上的那位,也算是卖他个人情,指望他能就此放下当年的恩怨,不再为难你我父子。”
朱由崧听完,赶忙点头称是。紧接着,他又问道:“可是父王,咱们要怎么把这些人卖给龙椅上的那位呢?”
朱常洵看着自己略显懵懂的儿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王府之中这么多人,你能确定他们当中没有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吗?”
听到这话,朱由崧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整个人仿佛坠入了冰窖。
朱常洵见状,笑着安慰道:“接下来你什么都不用管,剩下的事交给父王来处理。”
朱由崧听完,木然地点了点头,随后便失魂落魄地起身告辞。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朱常洵不禁幽幽叹了口气。
低声吟道:“终日奔波只为饥,方才一饱便思衣;衣食两般皆俱足,又思娇娥美貌妻。
娶得美妻生下子,恨无田地少根基。
良田置得多广阔,出门又嫌少马骑。
槽头扣了骡和马,恐无官职被人欺。
七品县官还嫌小,又想朝中挂紫衣。
一品当朝为宰相,还想山河夺帝基。
心满意足为天子,又想长生不老期。
一旦求得长生药,再跟上帝论高低。
不足不足不知足,人生人生奈若何。
若要世人心满足,除非南柯一梦兮。”
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