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当时买的时候就在你名下,后院的房契我早在几个月前就直接转到了你和秦淮如名下,交易时间也改在了同一天。这样一来酒馆明面上跟我没有关系,淮如虽有房子但不多,她又是贫农出身在酒馆做雇工,成分不会有问题” 李天佑耐心地解释着,试图让她安心。
然而,徐慧真没等他说完就直接扑到了他身上,手指已经狠狠掐住了李天佑腰间的软肉,语气里满是醋意和委屈:“你的淮如姐姐倒是安顿的挺好哈,把锅都甩到我头上了!李天佑,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
“别急,别急,你听我说完呀,” 李天佑疼得龇牙咧嘴,赶紧攥住她的手,“你本就出身酒坊,成分不好操作,小酒馆产业不大,放你名下也不会改变你的成分。但是我不一样啊,我是红党烈士遗孤,按他们的说法叫‘革命家属’,你是我媳妇儿,成分跟我走,也安全的很。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咱们一家人啊!”
听了这话,徐慧真的手缓缓松开,整个人泄气般伏在李天佑怀里一动不动。李天佑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轻声嘱咐着:“四季鲜的旧账簿不是一直就做了两份嘛,明面上的好好整理一下,回头交上去,暗地里那份 烧了吧。只有这样,咱们才能真正安心。” 屋内再次陷入寂静,只有窗外的寒风仍在呼啸,仿佛在诉说着这个时代的风云变幻。
四季鲜后院的仓库里,榆木门板被岁月磨得发亮,门缝间时不时钻进几缕寒风,卷起墙角的灰尘。屋内,干菜的气味混着牛爷旱烟的呛香,在昏暗中交织弥漫。
牛爷戴着那副磨得边框发白的老花镜,正蹲在箩筐堆旁,苍老的手指灵活地拨动着算盘珠子,“噼啪” 声在寂静的仓库里格外清晰。蔡全无则默不作声地坐在一旁,专注地给新到的冬枣裹草纸,动作轻柔而娴熟,仿佛在呵护着什么珍贵的宝物。夕阳从狭小的气窗斜斜地切进来,在斑驳的砖墙上投下三人长长的影子,随着光影的移动,影子也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牛爷,蔡叔。” 李天佑反手闩上门,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他伸手从棉袄内袋掏出个蓝布包,布料边缘已经有些磨损,看得出来被人小心地保存了很久。“这是咱四季鲜的账本,您二位再给过过目?” 他的语气看似平静,眼神中却藏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