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顺每天都看着申椒的笑脸。
都快忘了她还有别的神情了,可这个笑脸跟他所熟知的所有笑容都……不一样。
这叫他怔愣了一下,才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申椒听他问了,立马露出了心满意足的表情,从地上跳起来,滔滔不绝的说道:
“自然是这地方的小秘密了,奴婢让他们将过去数十年间,一月、三月,九月、十月和十二月,由赵堂主亲自处理的事务都搬了过来,暂且只看了去年一月三月和九月的几份公文,就发现了很有意思的。
这个赵堂主,大概也是实心用事的,所以底下的主事要做什么,他也会批阅,如同昨日那样鸡毛蒜皮的小事,大概也不是那些人存心为难公子才送来的,而是往日里就有旧例,才会送过来的,但是……”
“但是你怎么不跟我说?”薛顺打断她道,“你怀疑那些人在欺负咱们,怎么不说?”
申椒摊了摊手:“奴婢也不确认嘛,这样的事奴婢以前也没有办过。”
她就是个药奴,这样的事以前想沾边,还怕人家剁她爪子呢。
光靠瞄那几眼能顶什么事儿,师父防她跟防贼一样,谷主也不会教她这些。
可不也得摸索着来嘛,胡乱发脾气只会被底下的人看轻了去。
申椒可太知道下属糊弄事儿是什么德行了,就像秃鹫,一但发现腐肉就会立马冲上来一样,当下属发现主子的弱点,也会立马利用这个弱点,想方设法的为自己谋取利益。
忠诚的下属自然有,但薛顺没有能力和工夫去收服培养,申椒也没有那个自信能操纵薛顺去驱使。
一不留神就会坏事。
所以还不如自己谨慎些呢,不露怯就有的玩儿。
申椒懒得解释这个,说得再多也没有用不是。
薛顺抿了抿唇:“你接着说。”
“好,”申椒又来了精神,“刚刚奴婢说了,看了去年的几份公文,每份赵堂主都批阅了,但是有意思的是,若事情只是涉及寻常百姓,他就能秉公处理,一旦这里头一旦涉及到镇上的商贾富户他就活起了稀泥,那些主事们更为过分,公子瞧这一份。
上头说永和楼的少东家与人聚赌输了钱,一时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