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母亲一个字都没有说。”
薛顺摇了摇头。
申椒看向莲瓜她们:“夫人往日里议事,也是一言不发嘛?”
“这我们怎么会知道?”莲瓜想了想又道,“夫人这几年不爱出门,也不爱管事,总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或许也不怎么会参与议事吧。”
再怎么不爱,都到这种时候了,往大了说,这是生死存亡之际,怎么也得说两句吧?
一言不发,这也太怪了吧?
薛顺也觉得怪,母亲在他印象里话就不多,但向来是关心他们这些孩子的,今日好几个哥哥都挨了打,她却一言不发,的确怪异。
“或许是因为当时的情形太过紧张,父亲又气极了,她不想火上浇油吧。”
薛顺不认为洛闻笛会弃他们于不顾。
可洛闻笛的确有这个打算。
她想,或许她终究是个自私的母亲,所以不论好坏都要选择保护自己的孩子。
哪怕这个孩子并不领情。
薛琅像是傻了一样,跪在她面前,愣了好半天,然后呆滞的神色,化为不可置信的惊疑,在确认她没有开玩笑以后,他就只剩下了暴怒,哪怕他并没有将这暴怒放在脸上,而是压进了心底,神色仍有一瞬间的扭曲。
“母亲,十一不是儿子挑唆去的!”
薛琅无力的辩解道。
洛闻笛说:“我知道,你这次没有,还算拎得清,可见你心里还是明白的轻重好坏的,尚且有救,所以跟我走吧,马车已经备好了,到了码头就改水路,临海郡也不算远,就在河中道,家里在那边也有生意需要人打理,你要是想外出闯荡,就坐船出海,大荒山那边有的是机遇,或许你能像你父亲那样,自己闯出一片天地呢,到那时候我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洛闻笛已经很久没和薛琅说过这么多的话了。
但这些话怎么听怎么刺耳。
她放什么心?
薛琅看她是没安好心!
“母亲的意思是……这边就都不管了,任由父亲将这家业像分饼似的东一块西一块的全扔到狗嘴里去?”
洛闻笛蹙眉道:“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这边如何你父亲自有决断,大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