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顺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越说他越想哭,说到最后肩膀一耷拉,叹了一声绝望的躺下了:“算了,睡吧,睡吧,你全当我是在说胡话吧,咱们再想法子,肯定会有法子的。”
薛顺抓起被子,蒙上了脑袋,快被一个钱字难死了。
他不想让申椒作孽,想带她立马就逃离这一切。
可他们能逃到哪儿去?
就算是有些积蓄,又哪里够逃一辈子。
真去当奴仆杂役,去讨饭,还不是将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里。
三哥说给他个差事,前两日他去问,又说不急,他这几日没空,要他再等几日。
二哥倒是派人送了钱,可薛顺知道他也不富裕,不到万不得已,如何能要他的?
薛顺愁的睡不着觉,只有在申椒旁边才安心些。
可她还要赶他走,叫人如何不难受?
薛顺闷闷不乐的躺了会正欲起身离去。
申椒却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又把他按下来了,暖乎乎的窝进了他怀里。
“干嘛?不赶我走了?”
薛顺别扭的揽着她问道。
申椒贴的更紧了些,腿都搭上去了,也不回答,而且轻声道:“明个奴婢还是去公子屋里睡吧,那边的床更大些。”
薛顺高兴的像心里头开出了小花。
“真的?”
“为什么不呢。”
薛顺轻轻的亲了亲申椒的额头:“你可答应我了,明个反悔我也是不会走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申椒抬手胡乱的抹了一把他的脸:“公子怎么老是哭啊?”
“你嫌我烦了嘛?”
“没。”
“那我乐意哭就哭。”
薛顺有时候特别孩子气,像没长大一样。
申椒想,那或许是因为他从未当过孩子,所以也无从长大吧。
在这事上,申椒比他运气好些。
薛顺流了会儿泪,吸吸鼻子道:“咱们以后要过的特别好。”
“那是自然了。”
“杀了魏钱吧。”
“……”
“公子不后悔嘛?”申椒诧异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