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玩就该高高兴兴的,哪怕申椒准备作个大死,还是没事儿人一样换了身漂亮衣裳。
怕什么,她是跟着通财山庄的主子们出去的。
黄梅五客疯了才会在此时找她晦气。
魔教的人是厉害,通财山庄也不是吃素的,这又是人家的地盘,谁该避让还用说嘛。
申椒骑着薛顺给她要来的枣红马,心情颇好的行进在路上,薛顺就在她旁边,骑着一匹同样的马慢慢的走,偶尔看她一眼,说两句话,他没去和哥哥们凑合,而是远远的落在队伍最后面,所以申椒和他并排走着也不碍事显眼。
薛顺问她以前有没有打过猎。
申椒回想了一下,和他说:“算是有吧,我们小时候大概是当神仙养的,所以少食五谷禽肉,总喝些奇怪的药汁子草汁子蜂蜜水,或是吃没什么滋味的时蔬瓜果和辟谷丹,肚子里没有油水,总觉着饿,我们就去林子里设套挖坑,磨尖了石头做刀枪,去抓野鸡野兔和田鼠,还有很肥很粗的蛇,抓到就去水沟边剥皮挖肠,有时还能引来不少鱼,洗干净用树枝子串了在火上烤。”
薛顺听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还是勉强笑笑道:“听起来挺有趣的,好吃吗?”
“很难吃,”回忆叫申椒直撇嘴,“有个缺心眼的师弟太慌了,叫他去拿盐,他抓了一把白矾就跑,还没认出来,就当盐用了,难得有些好鱼好肉吃,全被糟践了,弄得比命都苦,谁都吃不下去,最后全都被他吃光了,我们疑心他是故意的,可他给自己做饭时也一样,加过糖、加过米、加过面、加过碱唯独没有加过盐,所以大概是真的缺心眼吧,再不就是与盐无缘,以至于回回拿错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
薛顺听着好笑:“你这师弟倒是有趣,只是太容易坏事了些。”
“只在厨艺上坏事罢了,”申椒意兴阑珊道,“他和我那个小师妹一样,都是钟灵毓秀的人物,得天地造化,在丹道、医道上天赋极高,根骨也好,所以一个成了医师,一个做了弟子,算起来师父门下八人当中,唯有我不争气,只是个任人买卖的药奴。”
薛顺听她一股子酸妒之气,不由得出言安慰道:“你自有你的好处,旁人瞧不出来是他们眼瞎,何必要同他们去比,宋先生也说尺有所长,寸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