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江逐月的朋友都很意外。
“江成和对你不好吗?为什么你在还没有真正踏入婚姻的时候,就想到了离婚?”
这可不是好好经营一个婚姻的态度。
“可我总要为自己想想的,如果连离开婚姻的勇气都没有,那么婚姻究竟是婚姻,还是囚笼?”
“我觉得,无论是我还是我的孩子不会喜欢生活在囚笼里。”
江逐月看上去是个传统的女人,但她又不那么传统。
她的精神生病了,但她有的时候又比谁都清醒。
江淮宁也明白母亲的想法,母亲不介意任何一个女儿投入婚姻,但是希望女儿能有离开的底气。
前世江怀鹿和柳上书踏入婚姻,她默许江怀鹿带走公司20的股份,也是因为母亲。
因为那一张相似的脸,她希望如果有一天发生婚变,江怀鹿能够有底气离开婚姻过好自己的生活。
很多人都觉得她讨厌江怀鹿,甚至包括她的好友慕珊,曾经也以为她讨厌江怀鹿。
但其实没有,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她都没有讨厌过江怀鹿。
她怎么会讨厌妈妈的女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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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宁说:“妈妈,那您想过和爸爸离婚吗?”
作为女儿,她提起这个话题很坦然。
江逐月想了想 ,说:“曾经想过。”
“如果我和你父亲离婚,我可以带走公司30的财产,加上你父亲原本给我的,我就有将近40了。”
“江家是私人企业,没有什么股东,我当时想,即便你拿走这40不一定能拿到江家,也至少有不小的机会。”
江淮宁莞尔,江家是江成和婚后才壮大起来的,按照法律规定,加上一个“不败神话”,江逐月确实能够分到将近40的股份。
“妈妈。”
“妈妈有自己的户口吧,把我的户口迁到妈妈的户口下面吧,这样,我和妈妈就是一个江了,我是妈妈的女儿。”
迁到和她一个户口上吗?
这好像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情。
属于她的,完完整整属于她的女儿。
不是江成和的江,是江逐月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