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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从气愤的心情瞬间复杂了。
他闭了闭眼睛，无视掉灼华那无脑的心声。
“你都知道了？”
甄嬛缓缓起身：“臣妾知道，臣妾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与纯元皇后相像的容貌。
菀菀类卿，臣妾与皇上多年的相爱不过是笑话罢了。臣妾待皇上真心，可皇上待臣妾又有几分真心。
臣妾曾想着愿得一心人，可偏偏皇上是最无法一心之人。臣妾退而求其次，不求一心只求用心。
皇上待臣妾之心，可曾有一分是给臣妾的。多年的恩爱与相守何尝不是一种错付。”
甄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此时此刻，她哭红的眼睛，泛白的唇，与记忆中柔则离世时的容貌与神情更像了。
皇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看。
【嬛嬛好可怜。】
灼华心声忍不住想要冒头，她强装镇定，慢悠悠趴下床。
【这样摧心肝的场面不看也罢。皇阿玛哟！你怎么就看不明白自己的心呢，你如今，此时此刻爱的是谁你知道吗？】
【可别等失去之后后悔莫及。】
皇上心中满是坚定。
他分的清。
他爱的是柔则！
“莞妃御前失仪，着降为嫔。幽闭碎玉轩，无招不得出。朕会流放甄远道，但会格外开恩，只让他们住在那里即可，不必给披甲人为奴。你若因此记恨于朕，伤了龙胎，朕一定会杀了他们。”
皇上与灼华一前一后走了，灼华刚出殿门，不等来个回头杀，直接被人从身后掐了起来。
“啊～我房阿玛是天纸。放我下来～”
皇上改掐为抱，狠狠拍了她两下。
“你皇阿玛当然是天子，在朕的后宫，还有谁敢害你不成，吓成这样可是做了亏心事？”
灼华搂住他脖子。
“坏人！你们都似。”
【我算是想明白了，你们中间肯定有人能听到我心声。】
【是不是？】
皇上看她，沉默不语。
身后传来宜修和甄嬛的脚步声。
皇上幽幽开口：“苏培盛，给公主收拾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