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
国师手上接连掐出诡异的法诀,桃木剑在空中划出森冷金芒。
剑锋所过之处,青石板寸寸龟裂,却始终离云昭衣袂差着三寸。
云昭足尖轻点殿柱,身形如燕回旋,故意将人引向偏殿。
垂落的帷幔后,归墟镇海阵的阵纹正在地砖下隐隐发光。
“老匹夫,就这点本事?”
她突然踉跄半步,故意卖了个破绽出来。
国师眼中精光暴涨,铜钱顿时燃起幽蓝鬼火。
“受死!”
就在桃木剑触及云昭发丝的刹那,偏殿四角突然亮起刺目金光。
暗处,江浸月与裴小满同时现身,归墟大阵轰然运转,将国师死死钉在阵眼处。
“赵大俊!”云昭并指如剑,眼中目光灼灼,“夺人气运苟活百年,今日,该偿命了!”
她余光一扫,突然瞥见江浸月那不对劲的脸色,诧异道,“三师兄,你偷抹我脂粉了?”
怎么脸色比二师姐炼丹的玉杵还白?
云昭还以为江浸月本性清冷,未见过女子脂粉,只以为跟自己小时候一样,见了脂粉心生好奇,这才悄悄往脸上试了点。
她哪知,江浸月那惨白的脸色,分明是催动归墟阵,不惜耗费了本命精血所致。
在云昭看来,国师既已落入阵中,便是瓮中之鳖,插翅难飞。
她甚至已在心中盘算,该如何审问这老贼百年来的恶行。
却见阵法中央的国师,在短暂的束缚之后,周身竟再次爆发出惊人的气劲,硬生生撼动了阵法符文的光芒。
他如同一头被困的凶兽,在阵法范围内左冲右突,每一次撞击都让符文光芒明灭不定。
显然是在极力挣脱束缚,试图破阵而出!
云昭唇角微僵。
这与慕含初所描述的,能将敌人死死钉在阵中动弹不得的效果,似乎不太一样啊……
“小师妹,我们先前的推断,恐怕有误。”
相处诸多时日,江浸月对云昭偶尔跳脱的脑回路已是习惯。
他此刻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缥缈,“此人,并非赵大俊。”
旁边的裴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