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启明星升起时,凌风已是系好腰间的束带。
床榻上,云昭裹着锦被,面色红润,睡得正香。
他以手指轻轻描绘着她的眉眼,目光流连缱眷。
最终,执起她的手,在掌心轻轻一吻。
随即起身化作一道流光,瞬息消失在天际。
云昭醒来时,窗外天光已大亮。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只觉浑身酸软,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
前半宿梦里尽是冰天雪地,冻得她保住自己,蜷缩成一团。
后半宿却又莫名暖和起来,只是总觉得有双灼热的大手,在她身上不断游走。
她挥手赶了许久也赶不走,扰得她睡都不安稳。
她蒙住被子翻了个身,突然嗅到枕畔残留沉水香。
云昭猛地坐起身,锦被滑落间,露出锁骨处几处可疑的红痕。
她下意识抚上自己的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被啃咬的酥麻感。
“不是梦……”
她喃喃自语。
昨夜,凌风是真的来过。
左手食指上,那枚古朴的须弥戒依然在。
云昭将神识探入其中,却见原摆放在东侧的衣袍少了几件,想必是被凌风取走了。
西边处,那枚让云昭寝食难安的掌门令,依然然静静摆在书侧。
不行,这掌门令不能再留在自己这里了。
她得找他去!
得想法子,让他把掌门令还回去!
云昭神识正要退出去,忽然一道青光破空而来。
她下意识抬手,一个温润的青玉药瓶落入掌心之中。
瓶身莹润如玉,触之生温,竟是用罕见的暖玉雕琢而成。
一张泛着淡金色泽的符纸贴在瓶身,上面的墨迹还未干透,散发着淡淡的松烟墨香。
那字迹恣意狂放,笔锋如剑,每一划都透着凌厉之意。
“心脉未愈,早晚各一粒。”
正是昨夜凌风取衣物之时,发现其间愈伤的丹药竟丝毫未少,特意给云昭留下的嘱咐。
这丹药通体莹白泛光,云昭看不出其的来历。
她略一思索,仰头服下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