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平头百姓也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何况你身为皇室的闺女,那便是天下女儿家的典范,可使不得性子。驸马是你母后亲自为你选的,听说还是个能文能武的英俊后生,比起历朝历代来,咱们大明的公主算是有福的了。”
一艘本不该出现在海域上的小船,任凭浪涌推搡着上下起伏,船上之人却始终是无动于衷。这发生在大明宫城中的这一幕,正飘荡在茫茫大海上的云帆却是无从得知。
云帆端坐在船头,身前摆着一面精巧的罗盘和一块计数的石板,他一手握着一把算筹,而另一只手却是掐指如飞,时不时地丢下两枚筹子,又不时地用滑石在石板上记下几个数字。
两个月后,小船还是那只小船,船上之人依然是那副心无旁骛的专注模样,只是身前却又多了一个小小的日晷。
四个月过去,人还是那个人,只是头上的马尾却是变成了一个简单的道髻。又过了一个月,云帆身下的小船,已经变成了一块漂浮在海上的巨大坚冰,而原本的那艘小船,此刻却静静地斜卧在那坚冰的一角。
再是一个月过去,云帆却又将小船推入海中,看了一眼手中的罗盘,双脚一前一后在船底微一用力,便破开了风浪,疾驰而去。
这一去就又是一个多月,经过几番曲折,怕是远离大明已经有万里之遥。途中曾穿过了一连串的小岛,还遇见过成群结队的仙鹤,云帆却是没做过丝毫的停留,一直深入进了大海的最深处。
云帆稳稳地举着手中的日晷,即便身下的小船在轻轻地摇曳,那日晷上的日影却不曾有丝毫地晃动。云帆在晷面上刻画了一道划痕标记,眼看着晷针的影子就要与那道标记相互重叠,而云帆却是越发的紧张起来。
云帆的神识已经尽量施放到了极限,甚至还开启了天眼,忽然,云帆似有所觉的抬头上望,原本晴朗的天空,莫名地就出现了刹那间的晦暗,太白、太阴、太阳三曜竟然同时闪现于天空。
而在云帆身前的十步之外,立时便被浓如稠乳般的白雾阻挡住了前方的视线。云帆想也不想,纵身便向那浓雾中跃去,居然没有受到半点阻碍,只是心里却有一丝异样的感觉传来。
此刻眼前尽是白茫茫的一片,就连神识也被压缩得只有平时的一半距离,云帆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