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想让王叔伤心。”
人人都想着生在帝王家,但是多少王子王孙却是羡慕那些五斗小民,只要不逢战乱,便能安稳度日。经过了宁王之乱和此次嘉靖的继位风波,云帆算是看清了一些东西。
益王也好,兴王也罢,其实他们贤与不贤起初或许都是为了惑人耳目,但持而久之形成习惯之后就是善莫大焉。曾经有人说过,即便是伪善之人若是能持之以恒,那他便是一个真正的善人,以此观之,兴王、益王,皆不外如是。
云帆婉拒了漕帮的好意,弃舟改行了陆路,一路上穿州过府,遇到山水怡人之地便停下来欣赏一番,半个月后,终于又回到了安陆。云帆不愿和兴王府再有什么交集,便让赵君如将娴儿郡主送回了府中,他却提前只身回到了云梦。
一进后衙,便见吕大老爷一壶茶,一把蒲扇,半躺于一张胡床之上在树荫下乘凉。就在半睡半醒之间,吕老爷只觉双腿一酥,口里哼唧道:“嗯,这个力道正好,再往上一点儿,对对对,就是这里。”
云帆两只拳头落在吕墨清的双腿上,敲击地是如雨点儿一般迅疾,而力道却又是刚刚合适。吕老爷诧异地睁开半只眼睛,一蒲扇就击打在云帆的肩头。
“没声没息地,你是想吓死老子啊你。”
“老爹,今天怎么这么清闲,衙门里没事了吗?”
吕墨清“哼”了一声,继续假寐,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怎么了啊爹?难道是孩儿惹你生气了?”
吕墨清没好气地道:“你说你瞎掺和什么?皇家的事是你能管的吗?而今你爹三年任期一满,新来的知县就已经在路上了,你说,老爹若是回京述职,圣上会怎么安排我?”
云帆一想老爹见到朱厚熜还要下跪行礼,立即就脱口而出道:“咱们回老家种地去,不当这破官儿了。”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王氏拎着一个黄铜小水壶就走了出来,乍作惊喜地道:“呀,是风儿回来了,姨娘这就去给你整治饭食去。”
云帆嘿嘿一笑,冲着王氏躬身行了一礼:“姨娘莫要麻烦了,打发人去外面订制一桌好了。”
忽而云帆眼睛就是一亮,开心地道:“爹爹好本事,再有个大半年咱们家就真的是要添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