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靠在墙壁上打着瞌睡,大热的天气,身上穿的居然还是一件打满了补丁的棉道袍。而在老道的身边,则还放着一个边缘粗糙的大石碗,碗中的那两只烤熟的红薯,看来就是这老道唯一的口粮。
云帆的目光聚集在那石碗之上,心中竟然莫名地感到有些异样,那石碗就像是与他血脉相连一般。
老道察觉到了有人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扯过袍襟,遮挡了一下袒露的肚皮,对云帆二人道:“两位小友若是渴了,那边瓮中的清水是老道今早才打的,自去取用便是。”
云帆将目光挪向了老道,拱手道:“敢问前辈,此处之前可曾是一座道观?”
那老道直了直身子,认真地打量起云帆:“不错,听小友的口音并非是本地人,你这么小的年纪,又怎会知道这里曾经是座道观,难道小友来此别有目的?”
“不错,家父当年曾在此处得三清庇佑,躲过一场祸事,小子今日乃是为了还愿而来?”
闻言,那老道一骨碌爬了起来,示意二人随他入内:“既是为还愿而来,那便随老道进来拜见祖师吧,不过老道话说在前面,我这里的香烛可是要花钱来买的。”
云帆感觉这老道的举动倒也实在,对其笑了笑道:“先不忙,倒要请教前辈,这里如今为何会破败如斯,连观外的山门都不见了踪影?”
老道唉声叹气地道:“小友不知,我万福宫当年何等的兴盛,谁想却是招了无妄之灾,天降火雨将偌大的一座道观化为了一片灰烬,剩下一些残垣断壁,也被附近的乡民给搬得所剩无几。”
云帆追问道:“难道前辈就是这观中原本的道长吗?不知其它的那些道士都如何了?”
那老道眨巴着小眼,悠悠地回道:“说来也怪,那日虽然火势汹涌,却是没有一人伤亡,观中三十三名弟子全都逃了出来。后来大家商议,准备着重修道观,便四下里散去,筹备资金。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便就只有老道一人回来,这不春里才勉强收拾出三间屋子,好歹给三清祖师弄出了这么一个遮风挡雨的居处。”
云帆闻言,也不禁一阵唏嘘,从背上解下背囊,取出了十块黄灿灿的金子,摆在老道的面前:“小子奉父命欲重建此处道观,不知这些可够?”
这老道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