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收集一些雨露,也好化开那颗丹药。刚抢出殿门奔向一片草丛,却忽然在乱草之中发现了骇人一幕。
此时天光微露看得并不真切,但隐约之间却发现草丛里竟睡了一个小小的婴儿。驴御史不曾见过刚刚生产的婴儿是何模样,只是这个婴儿却也显得太小了一些。那婴儿一动不动,就像是死了一般,驴御史心道:“难道这竟是一个不足月的死婴?”
依稀记得那个古谦刚来之时,唱道什么珠胎暗结,什么为娘哪敢留你在身侧。难道这个死婴是那个阉狗携来丢在这里的不成?驴御史越想越觉得便是如此,那些阉人自身残缺不全,便个个性格乖张,什么事情也都做得出来。
驴御史不忍再看,又想着赶紧收集雨水,便转头看向了它处。这一转头,却又见到地下有一个残缺的石碗,碗中积着一汪清澈的雨水,一只乌鸦正在喝得投入,忽见有人过来便急忙振翅而去。
驴御史心中一喜,赶紧捧起那个石碗便欲回到殿中。待把这石碗举到眼前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这个石碗居然有些眼熟,似乎竟是那个石卵破碎而成。只是此时的这个石碗冰冰凉凉,丝毫没有之前的温热手感,再往地下一瞧,果然还有一些破碎的碎片,俨然便是那石卵形状。
驴御史暗道:“原来这石卵果真是内腹中空,怪不得不是那么打手。”
将石碗中的雨水倒入竹筒之中,驴御史便急急忙忙的赶回了大殿。
将王守仁抱在臂弯里,举起竹筒轻轻的往他嘴里倒了一点清水,看到王守仁的双唇轻轻的翕动了几下,驴御史心下大喜,赶忙又倒了一些清水喂他。为免守仁呛到,驴御史又将他的头扶正了一些,轻抚着那清瘦的面庞,想到怀里这个拥有天纵之资的大明英杰,就要在此逝去,心中一酸便又被泪水润湿了眼眶。
渐渐的空山之中响起了一片片的鸟鸣之声,驴御史杂乱的思绪,也被这鸟鸣又渐渐地拉回到现实。忽然,他感觉到自己抱在王守仁腰间的左手,竟忽然被另一只手轻轻握住。
“守仁,你醒了吗?”
王守仁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先是轻轻地做了一个吞咽动作,而后低声问道“是天亮了吗?”
“嗯,天亮了,你,你现在觉得怎样?”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