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哥儿还不知道吧?话说,什么客人呀,脸皮怎那么厚呀。”
姚珍珠默了默,静静道:“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新任州牧。”
“州……州牧?!”
元氏眼睛一下瞪大,话音有些抖。
老夫人也觉得诧异极了,“怀谦他,他怎么认识的?”
姚珍珠说:“他还不知,几人认识,许真是机缘巧合。”
但卫浔上门,是有心还是无心,就值得考量了。
老夫人和元氏,虽居于后宅,但到底掌过家,见过世面。
一听便知姚珍珠的用意。
若真能和新任州牧搭上关系,那对沈家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事。
看着二人脸上的神色变化,姚珍珠平静道:“但他没有自报身份,我们就只能当寻常贵客来相待,不能太刻意,也不能太普通。”
老夫人点着头,眼里透着几分精明。
“确实如此,说吧,需要我们怎么配合?”
元氏也点头附和:“我们都听你的。”
眼前的利益,暂时占了上风。
谁都没再提大孙子的事,也不担心姚珍珠身体了。
初宜伺候在一旁,唇线微微抿紧。
姚珍珠倒是没什么反应,语气依旧温和寻常,说出自己的想法。
其实也就是等于下达了命令。
老夫人和元氏都无二话,各自领命忙了起来。
等人都走了,初宜还翘着嘴巴不是很高兴。
姚珍珠看她一眼,“怎么了?”
初宜忍了忍,“虽然知道人都是很现实的,但还是觉得,这样的嘴脸很难看。”
姚珍珠失笑,轻轻摇了摇头。
“人心本就如此,趋利避害是常情,懂得权衡利弊,是她们能在后宅中立足多年的本事。”
初宜皱了皱眉,低声道:“可奴婢总觉得,少了些人情味。”
姚珍珠慵懒地闭上眼睛,语声悠长:“人情味是什么呢?不也是种筹码吗?”
“比起虚情假意,我更喜欢她们现实一些。这样我们才能从中找到平衡,谋得我们想要的利益。”
“初宜,你要记住,看透人心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