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礼只道她是委屈,低声承诺:“哥哥一定好好读书……”
可又能如何呢?
即便真的能参加科考,真能高中,飞黄腾达,又能弥补什么呢?
能让幼娘回到最初的幼娘吗?
恐怕,连将她接出霍家,都是不可能的。
程意礼感到一股钻心的痛,眼圈有些红道:“幼娘,是哥哥对不住你。”
程幼娘笑容更加苦涩,摇着头。
眼泪却是止住了,没有了。
一句对不起,她就连委屈都不能有。
这是她的命。
而她,只能认命。
……
姚百万当天下午就被放回了家。
听姚春生说起可能是程意礼帮了忙,心情略有些复杂。
“你二姐如何了?”
话音刚落,姚玉珠掀开帘子冲进来。
“爹!”
“他们打你没有?”
玉珠虚弱地扯着姚百万看,姚百万瞧着女儿苍白的像鬼一样的脸,责怪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且好好养着,什么都不要做,等你长姐回来再说吧。”
姚百万终是叹声道。
姚家好不容易撇清关系,牢里自是不敢再使银子打点。
只盼上苍开眼,保佑那几人福大命大,能等到珍珠回来,能想到办法。
姚玉珠自知此次闯了大祸,乖乖点头。
并暗暗发誓,长姐这次无论如何罚她,她绝无二话。
往后,也绝对听话,再也不会擅自行动了。
姚百万沉疑片刻,还是说道:“祈家像是搬走了。”
方才碰到房牙子,因超低价收回房子,开心到脚步起飞。
“啥?”
姚玉珠一愣,转身就朝祈家跑。
又因身体太虚,跑到院子里,差点摔一跤。
姚百万和春生都没管她。
祈家身份如何不知,但这次突然搬走,大抵是怕受牵连吧。
也好。
免得玉珠像魔怔了似的。
隔壁院子空荡荡的。
只祈白平日里坐着看书的椅子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