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与颜悦七分相似却戴着敦煌花钿的脸庞,她们足尖的电子铃铛正将《诗经》里的草木之名编译成浩室音乐的高潮段落,清脆的铃铛声如欢快的旋律。
胡逸望着悬浮在空中的酒液简谱,突然意识到系统奖励的秦腔芯片正在与量子玫瑰发生谐振。
他解开银灰色领带缠绕在麦克风架上,粗糙的领带质感再次传来。领带夹上刻着的“颜悦赠2029”字样突然被《窦娥冤》的哭腔震成齑粉,那破碎的字样如回忆的碎片。
当第一滴融化的鳄鱼皮靴液滴触地时,整个酒吧的电路系统突然播放起他三年前被颜悦嘲笑的练习录音,那熟悉的声音如一把利剑刺痛了他的心。
“这是文化超导体的临界点。”胡逸用舌尖顶住上颚的西夏文语言芯片,一股酸涩的感觉从舌尖传来。感觉到《广陵散》的雾化谱线正顺着喉结爬上颧骨,淡淡的雾气带着一丝金属的味道。
某个戴着脑波屏蔽器的女人突然扯开旗袍领口,她锁骨处的凤凰图腾正在量子场中涅盘重生,羽翼间抖落的火星在钛合金墙面烧灼出《乐经》失传的第十二章,那绚丽的火焰如生命的绽放。
马克终于修好最后一枚义眼时,酒吧的空气滤芯突然报警——过载的共情波动值正在将二氧化碳转化为《梅花三弄》的振动频率,尖锐的报警声如警报般刺耳。
老板望着全息点歌屏上暴涨的虚拟打赏数据流,机械手指突然抽搐着输入了星际音乐节的预约代码。
那些闪着鎏金光柱的字符倒映在胡逸的鳄鱼皮靴残骸上,恰好拼出颜悦经纪公司logo的变形体。
当安可曲《青玉案·元夕》的最后一个泛音消失在量子玫瑰的残焰中时,胡逸腕骨处的系统图腾突然幻化成玉门关的烽火台。
他望着悬浮在酒液里的星际音乐节全息广告,注意到某个戴着敦煌飞天线控耳机的女人正在用脑机接口录制现场——她风衣内侧露出的烫金名片边缘,隐约闪烁着全球三大音乐经纪公司之一的激光防伪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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