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近,所带来的压迫感就越强。

    再瞧一眼他手上握着的东西。

    江月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她怀疑他有可能是要来物理超度她……

    周颂年走到她面前,江月听到他极轻极轻的叹息,像心情很好,又像是无可奈何地叹气。

    “月月,不要闹了,这些日子在外面也该玩够了。”

    他空着的那只手抬起,朝着她的脸伸过去。

    江月一向是个很识时务的人,她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

    她应该乖乖地去贴他,脸颊枕在他的宽大修长的手掌里,如同一只小小的文鸟,依恋的雀,被他牢牢掌控,永远蹦不出他的掌心。

    周颂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充满蛊惑,既是胁迫,也是诱引:

    “月月,我的宝贝,我的乖女孩,你是时候该回家了。”

    他到底疼她。

    他的月月细瘦伶仃的脖颈离他很近。

    周颂年做过手术的肋骨处有些发痒,是伤口愈合的生长痛。

    那里有一条长长的疤痕,即使花大价钱在私营医院做了美缝,依旧留下了淡白色的痕迹,像被谁捅了一刀。

    但至少现在他的心脏不会暴露在外了。

    然而下一刻江月的举动却让周颂年沉了脸。

    他盯着她细瘦的脖子,有那么一瞬间胸口涌起浓重的破坏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