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真是一个自私的男人,他要剥夺他的妻子,未来的前妻追寻幸福的机会。

    他教她那么多规避危险的方法,独独忘了一条。

    那就是她身边最大的危险人物,明明是他自己。

    周颂年忽然觉得江月有些可怜,她早已掉入陷阱,却还依恋地靠在危险边缘,难以逃离。

    “月月,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爱我,离不开我,你是不会拒绝我的提议的,对吗?”

    ……

    郑惠冷笑一声:“她敢要三十几亿?也不怕拿了钱没命花。”

    周颂年倒了杯茶,茶盏在他修长的手里,像个灵巧的玩具。

    “我奉劝您别对她动手。”

    周颂年的威胁没有半分掩饰:“您是我妈,我是不好动您,但郑家跟我可没那么亲。”

    郑惠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已经把投资收回了,你还要怎么样!你不要忘了他们是你的舅舅,你们是亲戚……”

    “生意场上哪有什么亲戚。”

    周颂年慢条斯理地品茶,气定神闲:“他们姓郑,我姓周。”

    郑惠有些恼怒,色厉内敛:“你就不怕我告诉老爷子!”

    “郑家要是还想插手集团内部的事情,就别怪我折了他们越界的臂膀。”

    周颂年放下喝了小半杯的茶水,面露浅笑,话却说得十分混账,图穷见匕:“不是只有您一个人会告状。”

    “现在要靠着郑家维护地位的人是您,不是我,我要做的,只是把那些无关紧要的障碍去除,不需要任人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