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年痛地吸气,表情几近扭曲,额头青筋暴起,透着愤怒,目光阴毒地看她。
江月毫不畏惧,她甚至嗤笑出声:“你是真的一点也不装了,你知道你现在特别像什么吗?”
周颂年看到她理智又冷漠的神情,看到她那张让人又爱又恨的樱唇一张一合,
他听到她冷声说:“你看上去像一条发情的疯狗。”
周颂年整个人像是被泼了一桶冰水,从上到下凉了个透彻。
他没再说话,抬手擦了擦嘴角,喉间腥甜,手上沾着艳红的血,像是他吐出来的似的。
周颂年再去看江月,觉得她一点也不可怜,更不可爱。
简直是个泼妇,披散着头发,手都被锁起来了,还要张牙舞爪大动拳脚地要跟他拼了。
他绝对是疯了才去亲她!
周颂年胸廓剧烈起伏,头一阵痛过一阵,他盯着江月的脸,有那么一刻他是真想把她杀了。
死人最好,死人最听话,死人有什么不好,江月挂在墙上最起码还不会出轨了!
周颂年甚至都不想着到时候要怎么脱罪。
最好他们两个死一块,魏语迟那个贱人也得死,死比他跟江月晚一些,免得他们到了地底下背着他趁死得比他早,相携私奔了。
但江月死了不会变死人,她会变死鱼,不说话不蹦跶不理他
——周颂年最受不了这个,他宁可她、宁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