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新鲜。
可后宫女子太多了。
说不准过些日子他就宠上了别人。
到那时她还缩在那犄角旮旯里,许是这辈子再无见圣颜的可能。
这见不到,便意味着他再无想起她的可能。
若换成其他妃子早该明里暗里,暗示他更换寝殿一事。
她可倒好。
他主动念起为她换寝殿,虽不全为她着想,但于她有益。
结果女子的态度堵得他喉头一哽。
萧峘渊一时间竟生出种想发脾气,临到头发现自己不占理儿的无稽感。
偏偏她不开口要,他身为皇帝总不能上赶着给吧?
否则帝王颜面何在?
末了又想起出宛晴苑前,女子望向他欲言又止、泪水要夺眶而出的眼神。
萧峘渊不禁再次怀疑温家到底是怎么教养的女儿。
既不想他走,说句挽留的话都不会说?
男人薄唇微微抿起,“陈全安。”
冷飕飕的男声从銮舆里飘出来,听得陈全安一激灵,简直有苦说不出。
皇上平日虽沉冷摄人,但像今日这般阴晴不定的情况甚是少见。
叫他这把老骨头也跟着一惊一乍的。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你明日跑一趟坤和宫,传朕旨意晋温常在……”萧峘渊越说越觉得不对劲。
他本意为女子换寝宫。好让他前往她那儿的时候,少耽误些时间。
现在寝宫不仅没换成,倒是看她委屈,下意识为她晋起位份来了。
君无戏言。
这话都放到一半了,他此刻也不能再收回去。
萧峘渊冷着脸,嗓音仿佛从嗓子眼里研磨出来般,一字一字道:
“为 正 六 品 才 人。”
陈全安双眸瞪得溜圆。
皇上对妃嫔晋位一事本就抠搜,如今还有股不情不愿的意味。
若非他亲眼瞧着皇上一人上的銮舆。
他此刻都要怀疑里面有刺客,正拿剑架在皇上,逼迫皇上了。
陈全安心里唏嘘,面上恭恭敬敬:
“奴才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