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里,他虽然没有跟那位有什么直接接触,但对于其行事作风还是有些许了解的。
平常和和气气的,好像什么都放任不管,但这些只不过都是假象而已。
一旦她觉得不可以不合适了,出手犹如雷霆之势,根本不留别人可以反驳的余地。
反正几次之后,苏静怀是彻底服了,对于那位的意见,他就当作老师的话一样,只顺着听从,基本不会反驳。
兰儿:“老师,我还没想好中间几个月的安排,过些时日再告诉您?”
苏静怀点头,商量去吧,好好商量一番,别再给我突然抽冷子似的来一下就行。
等今天的课程上完,苏静怀看着辞别之后的学生依旧急匆匆地走了,心里不免有些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每天看着兰儿上完课之后匆匆忙忙地回家,我都会觉得有些恍惚。”
“总觉得这一幕太过熟悉,虽然每天都会发生,但还是好像第一天他刚来时的样子。”
“我还记得当时他背着个乌龟样子的书袋,个头小小的,但还是使劲往前迈步,就是为了早些回家。”
“真好啊,家里始终有人等着他,念着他,关心惦记着他。”
身边伺候的青鱼擦擦眼泪,喉间有些哽咽,“先生,您也有家人,李祭酒是,兰哥儿也是。”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李祭酒不还说让兰哥儿给您养老送终嘛,这跟儿子也没有什么区别的。”
想想那个会撒娇会哄人的弟子,苏静怀觉得冰冷的心里好像有了一丝丝的热乎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