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芙从铜镜中瞧见她耳尖泛红,笑意更深,“你总不能一辈子跟着我,若是有喜欢的人,可别瞒着我。”
玉芜将她最后一缕长发挽起,“奴婢才不会有什么喜欢的人,是不是小姐嫌弃奴婢话多,所以才想着把我往外赶?好让别的丫鬟来伺候您?”
崔芙倒没有料到她会这样想,不由失笑,伸手轻轻拍了拍玉芜的手背,
“你这丫头,我何时嫌弃过你?不过是替你着想罢了。”她顿了顿,声音更柔了几分,“你若真不愿,我自然也不会勉强,只是若有朝一日你改了主意,定要告诉我。”
玉芜眼眶微热,低头掩饰道:“小姐待奴婢这样好,奴婢更舍不得走了。”
比起来那些臭男人,她更喜欢小姐软香温玉的小姐。
二人说着话,天光也已经大亮了起来,外间丝竹声此起彼伏,显然是赏花宴快要开始了。
瞅着已经收拾的差不多,她们才往正厅里去,行至半路的时恰好碰见了贺兰衡带着下人站在她们的必经之路上,身姿挺拔如巍峨高山,期间蕴积着风雅和清冷着,显然是已经等了许久了
这一路行来,未出阁的姑娘们频频侧目,这赏花宴本就是变着法儿的相亲会,若有中意的郎君或女郎,大可当场表明心意。
自昨日贺兰衡在殿上当众求娶,不知碎了多少芳心,那些高门贵女尚知进退,倒是一些门第稍微不那么出众的女子,想着若是能够得到一个侧妃的位置也还算不错,或抛绢帕,或“不慎”跌落钗环,变着法子要引他注目。
可贺兰衡始终都目不斜视,倒像是那孤松独立,清冷禁欲至极,唯独看到崔芙时眉眼间才会柔和几分。
崔芙朝着他微俯身道:“见过小王爷。”她乌发如云堆,香腮雪肤,近日还丰腴了不少,瞧着花致柔软,活色生香,一过来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贺兰衡见她过来了便轻声问道:“可好些了?”
崔芙微微颔首,温声细语道:“多谢小王爷挂怀,已经好多了。”她说话时眼睫低垂,虽知颈间痕迹早已消隐无踪,心底却仍浮起几分心虚,更因欺瞒眼前之人而暗自羞愧,一时间心绪纷乱如麻。
所幸贺兰衡只问了这一句便作罢,抬手示意前方道:“既如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