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芙让她进了屋,将门又给关上后便也没有隐瞒,“是谢清席……”
玉芜听到谢清席的名字时下意识地就皱起了眉头,“怎么会这样?他今日不是才在圣上面前求娶了宋家小姐么?转头又来纠缠您,这世上恐怕再没有像他这种三心二意的男人了。”
崔芙指着自己身上的裙衫,“可能是我穿了宋家姑娘衣裙的缘故,所以他一时才认错了人……将我当成宋玉窈。”
这话骗骗旁人还行,可玉芜流落在外的那段时间算是将谢清席的脾气摸了个七七八八,“奴婢倒是认为他是故意诓骗您的,您与宋家小姐的身量虽相似,可发饰却不同,一眼就能够瞧的明白,再说了,往日他与您生活了近十多年,如何认不出您……怕就怕他是故意这么做。”
“方才奴婢和小王爷派得丫鬟月儿在找您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就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院子里了,哪里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玉芜不说还好,越说崔芙的心就越慌,保不齐他就是存了心的想要欺辱她。
玉芜想了想又道:“小姐,不如将这事告诉小王爷吧,他日后是您的夫君,总会帮您想办法的,再说了,小王爷有实权,那谢家清席不过就是个文官,如何能够与小王爷相比?”
话虽这么说,可一旦告诉了贺兰衡,恐怕二人之间定要分出个高下来,要是闹出个什么事,便会沦为整个盛京的笑柄,再加之谢清席睚眦必报的性子,还是少招惹的好,她轻咬着下唇,这委屈恐怕只能自己咽下去了,她摇摇头道:
“算了,还是不要说了。”
“等嫁给小王爷后我们搬就去晋北,应当就不会有什么了。”
玉芜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算了,确实如小姐所说的,谢二公子心思太重,要是存心报复的话,小王爷那等仁善的性子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只是徒增烦忧罢了。
她点头,“奴婢都听小姐的。”
崔芙又抿了几口温水,胸口的起伏才渐渐平缓下来。她垂眸思忖片刻,轻声吩咐玉芜:“去取两个刚煮好的鸡蛋来,再备些热水。”指尖不自觉地抚上颈侧,那些暧昧的红痕若叫人瞧见,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玉芜动作利落,不过半个时辰便端着青瓷碗回来,里头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