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异响后,原本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清冷的尾音微微颤抖,透出几分嘶哑与虚弱,
"滚出去!谁都不许踏入半步。"
贺兰衡竭力压抑着体内翻腾的邪火,这秘药性烈霸道,根本无药可解,更何况此刻他身陷赏花宴中,更是束手无策,只能凭借意志苦苦支撑,等待药性慢慢消退。
要怪只怪方才一时大意,见到那张与崔夫人相似的面容便放松了警惕,让崔明珠有机可乘,将秘药悄悄投入他的茶盏之中。
待他察觉茶味有异时,已然为时已晚。
贺兰衡攥着玉簪的指节又收紧了几分,唯有这锥心刺骨的疼痛才能让他勉强维持清醒。
崔芙见他竟用这般自伤的方式保持理智,当即上前夺下他手中的玉簪,“小王爷不要这样”
贺兰衡在眼前一片模糊,只能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似是木芙蓉清雅苦涩的味道,又像是冷梅的香气,抬起眸子仔细辨认了一番,随后仰起头有些茫然道:“崔……崔夫人?”
他根本分不清眼前的是现实,还是只是自己的幻想。
崔芙看着他猩红的眼尾就知这种感觉不好受,当初自己身中合欢蛊时也是如此,她将手贴在他滚烫灼热的额前,温声道:“小王爷,我是崔芙,你可带了银针?放在什么地方?我替你施针祛毒可好?”
往日贺兰衡给她施针的手法她还记得一清二楚,只要有银针就应该能帮他解了这秘药。
贺兰衡嗅到崔芙身上传来的幽香,体内那股燥热愈发难耐,他喉结滚动,终是克制不住,一把将人抵在朱漆廊柱上,俯身便吻住了那抹唇瓣,怀中的女郎是他朝思暮想的心上人,更是此刻唯一的解药。
崔芙惊得睁大了杏眸,纤纤玉手抵在他胸前推拒,却如蚍蜉撼树,男子本就力大,何况贺兰衡身形高大,她这般娇弱之姿,恰似三月枝头初绽的海棠,只能任人采撷。
细碎的呜咽自唇畔溢出
直到舌尖尝到淡淡血腥味,贺兰衡混沌的神智才稍稍清明,他猛地后退半步,强行中断了这个失控的亲吻。
崔芙的唇瓣已然红肿,眸中噙着潋滟水光,竟比沾露的牡丹还要秾艳,她扶着剧烈起伏的胸口,顾不得羞恼,急声问道:“小王爷,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