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芙暗骂了一声后又才自顾自的换着衣衫,她身上披着的还是谢清席的外衫,松松垮垮的笼罩着娇小的身躯,至于为何不穿自己的,当然是被那人面兽心的青年扯破了,若是挂在身上才叫伤风败俗。
好在谢清席随后又叫人送来了一套,藕粉色的纱裙上用金线勾勒出了大朵大朵的牡丹,显得十分娇艳又张扬,可这裙衫瞧着不像是正派的行头,倒像是那恃宠而骄的妾室穿的。
崔芙不知他是有心还是无意,想要来折辱她,不过一套衣服而已,便也没说什么,就往身上套了去。
谢清席自然也能看得出有些不妥帖,可船上没有多余的裙衫了,总不能真的叫她穿了自己的衣服出去才是,他比她高了不少,外衫穿在她身上行动间也有些不方便。
崔芙换好了裙衫,眉眼间虽还带着几分憔悴,不过气色已经好上了不少,想着能够不坐船了,更是如释重负。
谢清席拿过幕篱替她戴好,江边风大,怕她吹病了去,“走吧,芙娘。”
崔芙自然也是愿意遮住容貌的,这样子就可以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那赵德庸便是前车之鉴。
二人在侍卫的护送下下了船,崔芙细致地观察着周围,这才发现除了眼前的三四个侍卫,应当还有一些暗卫跟在身边。
究竟是谢清席树敌太多,还是怎么的,出行居然如此小心谨慎。
要说父亲和母亲现在应该已经回到了盛京,盛京不比梧州,天高皇帝远,谢清席想要在盛京对崔家动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她才假意妥协,只要他们平安回去了,她寻得到机会的时候,必定要离开才是。
谢清席牵住了垂在衣袖中的柔夷,“芙娘专心些,看脚下,莫要摔了。”
崔芙抿唇不答,却又听得他道:“我方才听闻路人说这里有一座寺庙,很是灵验,既然来了不如去逛一逛吧。”
眼下崔芙脑中思绪万千,但也没有说什么拒绝的话,谢清席便默认了她也想去。
求姻缘总要成双成对才好。
谢清席向一位路人仔细问询了庙宇的具体方位,略作思忖后便知此处距庙宇尚有一段路程,他念及崔芙生得娇柔纤弱,尤其是双足肌肤细腻娇嫩,若徒步登山,难免会磨破出血,于是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