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舟沉了口气,正要喝,忽然听到身后一声嗤笑。
贺知意每次看到他,都恨不得把眼睛翻到天上去,绕过正要走,却被谢轻舟偷摸踩住裙边,趔趄的站住。
“谢轻舟,你是小学生吗?”
谢轻舟抿了口酒:“不是。”
“胎教?”
“我没上过学。”
“……”
贺知意绷着脸,强行把裙子抽出来,感觉气不过,一把推高他的杯子,谢轻舟被呛的咳嗽了半天。
等想找人算账的时候,贺知意早已溜之大吉。
这个找死的大草莓蛋糕!
他环视一圈,视线最终定格在宋雪妍身上。
画展已经接近尾声。
宋雪妍没想到都这么晚了,这群宾客还不离场,估计是因为贺敛没走,虽疲惫至极,但应对的依旧得宜。
就差这最后两个小时。
她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想到这里,宋雪妍把头扬了扬,正要抿酒,忽然听到一声大嗓门,像是穿越千山万水直逼耳朵。
“奇怪了,这些画,是宋雪妍画的吗?”
犹如惊雷劈在头顶,宋雪妍猛地将酒杯放下,回头看去。
姜郁羽睫微抬,瞳孔漫出一丝锐意。
终于来了。
她悄悄看向贺敛,那人站在落地窗前,夕阳的红光打在身上,一套手工西服笔挺锋然,修长的手指托着酒杯,并未受影响。
但玻璃映射,他的嘴角果然轻轻勾起。
姜郁转头眺望。
谢轻舟站在最后那幅仿画前,灰色西装包裹着他的潇洒不羁,左手抄兜,右手捏着空酒杯,若有所思的挑眉。
怎么看,都还是很外行。
姜郁始料未及。
这件事居然是谢轻舟挑头?
谢轻舟转过身,大家果然都在看他。
宋雪妍本来就神经敏感,听他这么一说,急匆匆的走过来:“谢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轻舟见众人面色各异,轻描淡写的腔调:“就字面意思啊,你穿的像个清宫娘娘似的,这种吓人唬道的画,你能画得出来?”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