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空姐一扭一扭地走到冯雨岭面前,单脚后撤,双膝微屈,双手拎起体侧的大衣外摆,像芭蕾舞演员那样给冯雨岭行了一个传统的屈膝礼,举止中显现着职业感也充盈着妩媚感。冯雨岭完全没有料到有这个情景,瞬间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空姐倒表现得非常自然,似乎这一切顺理成章。她站直身体,走到冯雨岭右侧,用左臂挽住冯雨岭的右臂弯,向飞机的方向伸出右手示意他前往登机:“先生,请!”。
冯雨岭觉得不太自在,想抽出右臂,但又觉得这样不够礼貌,纠结之间已经上了舷梯。即便是只有这短短的几步路,而且还隔着厚厚的呢子大衣,空姐身上甜腻腻的香水味道也瞬间轰炸了冯雨岭的鼻腔。
跨入舱门,左边是驾驶舱,冯雨岭向右进入客舱,走过第一道帘门,右边是一个细长的吧台桌,左手是两对对面而立的高背沙发,中间放着一个四人餐桌,中间是条窄通道。往后,右手是两个面对面的单人高背沙发,左手是一张床。再后面是第二道帘门,因为已经拉上了,看不到里面的东西。空姐非常礼貌地请冯雨岭坐到那个面向机头的单人沙发上,一边帮他脱掉大衣,一边问道:“您想喝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