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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壶不断地发出模糊的渗人的吼叫,像是在祈祷,也像在谩骂。
夜海一时间差点没按住——他现在也已被痛苦折磨地几乎停止思考了。
还好此时,他一直默念的自我暗示起了作用。
条件反射般地,他举起左手,一拳砸向玉壶后颈。
砰——
他的左手,竟直接击穿了玉壶的脖颈,小半个左拳,直接没入路面之中——这路面已经在玉壶之前的挣扎中碎了,所以夜海感觉和捶在沙砾上差别不大。
随着生命力的流失,玉壶的身体强度竟然下降到这种程度了吗?夜海心想
顺路一提,因为根本没有余力去控制击打的方向。刚才他这一拳,正好又将自己的右手打烂了……
而这种新鲜的痛感——没错,肉被咬下的痛楚,和手被砸烂的是不一样的,他现在已经算这方面的专家了,毕竟经验丰富——也使夜海精神一振,恢复了思考。
他双手握住玉壶的头颅,直接将其拧了一百八十度。
而此时的玉壶,已经停止了嚎叫。
牠知道,自己要死了。
玉壶几乎已经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了,那一万条粘鱼也失去了控制,落在地上的血肉之间,无力地蹦跶着。
牠颈部伤口处的血肉依然蠕动着,却没有再生的迹象。
在真正濒死的时候,玉壶反而有些释然了。
如果牠没听到,夜海说出的话。
“到头来,”顶着粘鱼的啃咬,夜海开始了他的杀人诛心,“你这辈子都没有一件真正能流传后世的艺术品啊!真失败啊!”
听到这句话,玉壶睁大了眼睛。
不等牠反驳,夜海继续说道:“你看啊……你做的那些壶,纹样都是原先就有的,也没什么独特的设计,甚至还有点歪……”
他看着玉壶的眼睛:“其实艺术什么的,根本无所谓的。你只是在为自己的变态欲望找借口而已。”
“作为人类时,你就不认为自己是人类,人类和其他生物都只是你可以随意虐杀的素材而已。所谓艺术,只不过是你掩盖自己作为异类的手段罢了。你从未热爱过艺术。”
玉壶想要反驳,却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