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今日吃的药汁太苦,加上她此时满心的苦涩,竟然突然就呕了起来。
呕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没有一点平日里的形象可言。
晏时叙见她这反应,也吓了一跳,忙吩咐永泰去请太医。
可现在谢甄容正同太子闹脾气呢,根本就不稀罕他的关心。
她眼泪哗啦啦的流,控诉晏时叙的声音又尖又细。
“妾身不需要殿下这般假好心!妾身这样,殿下指不定多开心呢。妾身要是有个什么毛病病死了,不就可以给殿下心尖尖上的女人挪位置了吗?这样,不用妾身过继,那个孩子也能成为嫡子!”
见她越说越离谱,庄嬷嬷急的脑门满是汗,上前拉她。
“太子妃……”
“别拦我!”
谢甄容拂开奶娘的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太子。
眼中的泪跟开了阀般,淌了满脸。
晏时叙见着太子妃歇斯底里的模样,一张脸黑的如同砚台里的浓墨。
他脸上浮现出一抹悲哀,心中的无力几乎要溢出眼底。
良久,他开口,嗓音有些沙哑。
“甄容,我们能好好谈谈吗?”
谢甄容因他这一声轻唤,微微回了些神。
她想到自己刚刚的口不择言,一时有些害怕。
她知道的,太子最讨厌跋扈蛮横的女人了。
她刚刚那模样,他心里是不是已经完全厌烦了她?
见着她眼中的惶恐和害怕,晏时叙轻叹一声,轻轻拉住她的手腕,往一旁的椅子上带。
这一次,谢甄容没有再怒吼,顺着他的力道缓缓在椅子上坐下,垂眸不语。
晏时叙先开的口,嗓音刻意压低了几分。
“甄容,孤知道,你因为成婚三年无所出,所以才焦急害怕,但这不是你夺温奉仪孩子的理由。孤相信你能将那孩子视若己出,但你有没有想过,等将来你生下了孩子,要如何两碗水端平?”
见谢甄容微微动了动手指,晏时叙继续道:“等将来,你生了儿子,又事先过继了一个儿子,孤该立谁为太子呢?”
谢甄容闻言,猛地抬头,想也不想道:“那自然是要立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