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帝年逾四十,身形瘦削,脸色蜡黄,有一身文人气质,然此般冷笑起来,又多了几分迫人的深沉感。
“是。”
下首的蒙面黑衣人匍匐在地一拜,很快便消失在当场。
整个御书房里,只剩下了皇帝、近卫和丞相。
在另一边立着的丞相低着头,这时候才适时说话。
“皇上,北夷野心勃勃,如今在庆国吃了败仗,于我大丰而言,实乃利大于弊啊,可需暗中再助庆国一臂之力?”
经历这么多年的战乱,丰国虽说不似庆国那么落魄,但也元气受损严重。
能让庆国拖着北夷,他们借着这个时机恢复元气便是上上之策。
丰帝摇了摇头:“且先瞧一瞧,倒是他们这个‘军师’若是可用之才,想个法子,或可收为己用。”
与此同时,北夷皇宫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高位上端坐的北夷帝身材极其魁梧,一头狷狂的棕色卷发编了很多小辫子,将遮挡视野的都编到往后。
浓眉大眼,五官深刻,肤色被晒得很黑,已是年过六十的老人,但依旧老当益壮,一双眼睛锋锐凌厉,整个人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
此刻这只“雄狮”正脸色冷沉地摔下折子。
“三十万大军,不过几个月,以多欺少还折损到只剩十万,你们可真是朕的好将士啊。”
这充满着压迫感又阴阳怪气的话让朝堂上的众臣一声都不敢吭。
生怕这时候插句话,直接成了出气筒。
“既然说庆军背后有高人指点,那高人呢?倒是将身份探明出来啊!暗探都探到何处去了?死了吗?!”
整个大殿里噤若寒蝉,只能听见北夷帝一声声怒斥。
“吃了败仗便罢,连个身份都没弄明白,还回来做什么?何不给庆国人提鞋去!”
隆冬的西南唯有深山内落雪,一路只能见着或枯黄或没有叶子的树,远远才能眺望见彷如在天边,遥不可及的雪山山尖。
庆军的队伍一路往西南中部去。
大多数人骑马,但有少数老将和家眷坐着马车。
本温柔也是要骑马的,但闻人淮不让。
最后温柔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