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是这个历城的一等官曹,县尉刚刚去世,朝廷尚未委派新的官员,其下多人向上官联名举荐此人,此人早年确是有点功名,遂就令他为历城主簿。他不仅是爽快之人,我们府上下人在历城行事,他也多有协助。你可知他有一个儿子,方四岁有余?”。
李格非道“前日晚间有看到他带着一个娃儿,叫唐迁,长得俊秀,但是语焉未清,又因夜色浑浊,我未曾看得清楚。”
王甄儿道“我听下人讲,这娃儿生的伶俐,唐国昌希望你能在才学上教授其几分,另外早听人言传说说我生之为男,则为兄弟,生之为女,则望结成连理,实欲攀你我之高枝”。
李格非突然笑道“你我何曾是什么高枝,况儿刚刚出生,哪能知道她长大后是何喜好,还有十几年的光景怎么可能现在就定,实在可笑。不过这唐国昌有这种打算未必不可,可以先与之结交。”李格非停顿一下笑道“若干年后,喜结连理也未尝不可!”。
王甄儿怒道“你这个老糊涂,娃才出生五天,你就把她的下半生的姻缘给定了。你怎么不把你自己嫁了。”却是这等恶语的玩笑话。
时间已经不早了,李格非在王甄儿的帮助下,穿好衣服,先去看了会娃儿,李格非但看这易安,生的几分伶俐,脸盘圆润,嘴角,眼睛,鼻子也渐生分明,对着王甄儿戏道“夫人请看,这娃似乎与为夫有几分相似,你看她的眼角鼻子,哪一点不是出自我李家的门楣。”
王甄儿笑道“她的确很像官人呀!古之有言,生女多若父,这一点到时说的一点没错。”
李格非细细的摆弄这小家伙的脸庞,心中不由得心生感叹,“小小生灵,大底都来自于此,希望她今生比我更有出息”。
王甄儿皱着眉头“官人何必着急,女儿家的,能识几个字就好,何必需要什么大才,横生枝节,我只愿她平平安安就好。”
李格非叹道“是呀,为夫本身已算不幸,本生于寒族,人生刻苦,终于有朝一日入朝为官,可光大门楣。奈何却遇苏翁遗案,我与崔燎,王炯,李禧,董荣等一众二十多人都皆罢免外放,不知何日更能重回汴京。倘若不是我当年读书多,我也只是乡间一放牛或者植草之徒,何意有贬谪他乡,与夫人相思两地的苦闷。目今官复原职更是遥遥无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