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合。
\"原来我们才是钥匙孔\"沈予安苦笑着将根须插入井水。水面立即凝固成镜面,映出鉴渊君的真实形态——根本不是什么古老邪灵,而是所有契约者愧疚感凝聚的畸形产物!那些透明手臂是被吞噬的自我救赎渴望,多足结构则是利息算法的实体化。
赵昭突然将幼苗按在井口镜面上。翡翠根系与银白根须交织生长,在镜面形成阴阳鱼状的封印图案。追至井边的鉴渊君代体发出尖利嘶叫,它身上的契约文字开始逐个崩解,露出核心处被囚禁的红衣小女孩善魂。
\"现在!\"赵昭抓住沈予安的手按向封印中心。就在接触的刹那,整个镇子的镜面穹顶轰然碎裂。亿万镜片如雨坠落,每片中都封存着某个被救赎的记忆——五岁沈予安给姐姐喂药的温馨,少年沈予安为镇民熬药的专注,甚至《赎罪医典》撰写时那些真挚的忏悔
鉴渊君的形体在碎片雨中溶解。最后消失的是它核心处的红衣小女孩,她向两人做出个苗疆祝福手势,彻底化为光点消散。那些被玻璃化的镇民逐渐恢复人形,只是瞳孔都变成了微缩的铜镜模样。
黎明时分,沈予安背着昏迷的赵昭站在镇外山岗。他左眼窝里开出一朵银白小花,花蕊中是微型铜镜的倒影;赵昭肩上的镜面伤口里,翡翠根系正编织成新的防护网。在他们身后,整个镇子的铜镜全部蒙上了晨雾,镜面浮现出相同的苗文咒语——那是初代宿主女儿留下的最终警告:
\"镜本无心,照见即生魇\"
铜镜的诅咒比想象中蔓延得更快。当沈予安背着昏迷的赵昭踏入镇西的老药铺时,屋檐下的青铜风铃突然无风自动,铃舌撞击内壁的声音不像金属脆响,倒像是谁在用指甲轻轻刮擦镜面。药铺掌柜郑三爷从药柜后抬起头,浑浊的左眼里映出沈予安的身影——那倒影竟在诡异地自行移动,完全不受本体动作的约束。
\"沈先生\"郑三爷的声音像是从水底传来,带着沉闷的回响。他撩起左臂的衣袖,露出皮肤下蚯蚓般蠕动的镜面纹路,\"今早起来,老婆子变成了一面人形铜镜\"
药铺后堂传来\"咯吱咯吱\"的摩擦声。沈予安将赵昭安放在藤椅上,掀开布帘的瞬间,腐臭的铜锈味扑面而来。郑三爷的老妻直挺挺站在八仙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