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淬着毒的阴狠目光,唇角悠然勾起玩味。
这就已经气成这样了?
看来,可以落下一棋了。
“阿福,你带着穗儿趁夜回你们姐姐家去。我有件事要请你们姐夫帮我办,这是赏银。”
魏清宜从袖笼中拿出了一锭银子放到了小穗儿手中。
穗儿跟哥哥对视了一眼,忙道,“姑娘,这太多了!若不是您的法子,姐夫现在还只是珍馐斋的跑堂,哪里能做到管事的位子上?您可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您有事吩咐就行,不用给赏钱的!”
阿福也在旁边应和。
魏清宜笑了笑,示意小丫头乖乖拿好,“要做的事我已经写在给你的那封信中了,你回去交给你姐夫。此事很重要,请你姐夫务必尽快办妥。”
“是!奴婢记下了!”穗儿使劲点点头。
魏清宜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你们快去吧。阿福,明儿一早你就回来,该做什么做什么。记着,什么都不要打听,闷声干活。”
“是!”
“穗儿,你明儿……不必急着回来,在家陪你姐姐说说话,午后再回即可。”魏清宜看着跟前眸子亮晶晶的小丫头,还是不忍心让她小小年纪就要见识那些血腥惨烈的场面。
“是!”穗儿应得脆生生,乖极了。
翌日,晴光潋滟。
大少夫人罗氏接替夫人管家大权的消息一大早就在府上传开了,姜氏院里则是给了夫人偶感风寒需养病的缘由,总之明面上是件阖府热闹的良事。
罗氏确实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清早从正院出来后就唤了内宅管事们去了她住的云舒院,很快各处便开始了整肃劣奴歪风。
那些“不好好做事”的奴仆,尤其是大晚上还敢去凑主人家热闹的,一律都遣送去庄子上,等着……
魏清宜院里也有两个要被带走的——刘嬷嬷和春荷。
日上三竿,魏清宜正在院子里喂着兔儿,刘嬷嬷和春荷这两个向来不见影的,竟破天荒地出现了,见了她就扑跪在地,痛哭流涕地直磕头,
“姑娘救命啊!姑娘,奴婢们再也不敢懒怠了!求姑娘开恩留下奴婢们吧!”
魏清宜抱起她被吓得一哆嗦的小白兔,泠泠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