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大差不差吧。”
朋友清了清嗓子,像是在模拟谁说的话:
“一个垫底又穷困潦倒的县城,哪里可能真蹦出来一个金子呢?即便是个货真价实的金包银,也不可能和赵栋国这等美玉相比,校长你就放心吧……”
“……这话可不是我编的了,是我偷听老班说的。”
张栋国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也对。
或许真是他想多了吧。
…
除了这一辆客车是属于渠川县的,剩下的三辆大客都来自于鱼塘县。
而这些大客里,氛围也都和渠川县的那辆差不多。
主要是针对临江县的看法上。
“我们众志成城,这次必拿冠军!”
中年人一手把着车座,一手尽情挥舞,鼓动着全车人的情绪。
他说的唾沫星子横飞,表情都略显狰狞:“渠川想踩在我们头上,临江也来凑热闹……”
“那就打!”
“鱼塘的孩子,都是在船上长大的,我们不怕挑战!”
“风浪越大,鱼越贵!”
“风浪越大,鱼越贵!!”
前两年红火起来的电视台词1,此刻不断的回荡在客车里。
少年少女们意气风发,扯着脖子喊,声音甚至传到了车外。
最后一排。
一个脸上缠着步条的少年,没有跟着一起喊。
他不习惯这样做,但并不代表他没有和大家一样的心情。
他在感受。
感受车外锣鼓喧天,感受车里激情高昂。
感受离行之前,祖母粗糙的手心。
当时掉落在衣襟上的雨滴,和祖母喜极而颤抖的声音。
“娃儿,出息喽,看得起,都看得起。”
“祖母在家里等你回来。”
数息。
“娃哥儿?”
不太标准的普通话从旁边出来,是个女生。
她用不同于大城市女生的白皙、反而略显昏黄的手掌搭在男生的手上,轻轻的握了握。
“我没事。”
男生的声音很好听。
他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