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榫卯结构的标注,突然握紧银镯:\"这是云缕绣庄的镇庄之宝,七窍玲珑机。\"
石壁轰然中开,涌出的霉气里混着龙涎香。
沈知意银梭挑开蛛网,见密室中央的青铜机上缠着半匹未完成的云锦。
月光透过气孔照在锦面,浮起的暗纹竟是玉牒库的布局图。
\"难怪东厂要灭口。\"
陆云袖用刀尖挑起织梭。
\"用天蚕丝混着金箔织皇族秘辛\"
墙角陶瓮突然炸裂。
窜出的不是毒虫,而是成卷的桑皮纸。
沈知意展开最上面那张,朱批的\"蚕桑济世\"四字在月光下渗出墨绿。
竟是混入海藻汁的御墨。
\"陛下要遮掩的不是海防图。而是秘闻\"
她指尖轻触未干的墨迹。
\"二十年前太子妃诞下的到底是,严小公子也在说?\"
破空声打断了低语。
三支鸣镝箭钉入织机,箭尾拴着的火药筒开始滋滋冒烟。
陆云袖劈手夺过织梭插入地面机关,整座密室突然倾斜。
沈知意抓住飞散的桑皮纸,在塌陷瞬间瞥见纸背的暗记。
正是云姨生前绣在手帕上的浪花纹。
江水倒灌进密室时,青铜织机沉入漩涡。
沈知意被激流推着撞向暗礁,手中攥着的桑皮纸突然遇水显影:泛黄的纸面上,太子妃怀抱婴孩的画像正被浪花纹缓缓吞噬。
血色蚕茧再次漂满江面时,晨雾中传来摇橹声。
老艄公的斗笠压得很低,船头摆着的桑皮灯笼却崭新如初。
沈知意攀住船舷的瞬间,看见老者虎口处褪色的刺青。
正是二十年前护送贡船的水师印记。
灯笼突然自燃,灰烬里露出一枚金镶玉的东厂腰牌。
老者竹篙轻点,腰牌裂成两半,藏在其中的半片桑叶飘落江心。
叶脉间的朱砂小楷渐渐清晰,写的是泉州港某个早已废弃的码头番号。
江风卷起未燃尽的桑皮纸,残片上的浪花纹突然与朝霞融为一体。
沈知意望着渐渐显形的海岸线,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