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故意的
\"沈小姐的千丝万缕功,倒是尽得云娘子真传。\"
裴衍之突然用刀鞘击碎供桌,木屑纷飞中露出个鎏金蚕匾。
匾内一张绣图飘落而下,只是普通的绣纹。
沈知意腕间的磁石吸起满地银针。
\"阿兄可还记得,父亲书房那尊摔碎的珊瑚树?父亲告诉我们该怎么做了\"
沈砚的剑穗无风自动。
去年中秋,知意失手碰倒父亲最爱的珊瑚摆件时,他曾瞥见底座暗格里闪过靛青色,此刻玉茧表面的裂纹,正与当年珊瑚断枝的走向完全吻合。
严小公子突然暴起,玉佩重重砸向神像眉心。
地宫入口轰然开启的刹那,七百匹素帛如白龙入海般灌入暗道。
沈知意扯下自己的发簪,握在手里。
\"严大人漏算了这个。\"
裴衍之看着沈知意说道。
\"云娘子临终前三个月,那些进贡的成品,都送到了陛下的手里。\"
严府小公子,这个纨绔子弟,并不是外人想的那样不堪的,而是很有头脑的,此刻逐渐的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暗道石壁突然渗出松烟墨香。
沈砚以剑为笔在墙面疾书,知意明白了,为何也是一直没有毁掉这里,那是因为暂时不需要。
沈知意突然停步在第三个岔口。
她解下腰间香囊,倒出的金蚕砂在掌心排成北斗状:\"云姨说过,天蚕九曲,最忌东南风。\"
砂粒滚向右侧暗道的瞬间,二十支毒箭擦着裴衍之的刀鞘钉入石壁。
暗道尽头传来织机声。
沈砚劈开最后一道蛛网,数架微型织机在密室中嗡鸣,每台织机上都缠着具风干的蚕尸。
裴衍之的刀鞘扫落最近那台织机,掉出的玉蚕口中衔着的一个小手绢。
\"令尊当真好耐性。\"
严小公子突然冷笑。
\"用二十年养了两个会吐丝的傀儡,一大一小,可惜\"
他猛地扯断腰间玉带,暗藏的匕首,已经逼近沈知意。
沈砚感觉自己的妹妹,要命丧在这个公子哥手里,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