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舔舐处竟显出暗紫色的纹路:\"阿姐可还记得,当年贵妃的百鸟裙遇火显凰纹?\"
陆云袖猛然扯下半幅燃烧的帆布:\"这是教坊司的逃生图!\"
火光照亮江岸岩壁,七百个凿痕组成的箭头直指刑部高墙。
阿菱突然发出尖锐哨音,二十具白骨应声跃入江中,骸骨间缠绕的牵机丝正将燃烧的帆布扯成火网。
\"杨显之的最后一招。\"
沈知意望着渐退的潮水。
\"用牵机丝引火烧掉假卷宗,真的账册自会随落潮显现。\"
新任总督的官靴突然陷入甲板裂隙:\"不可能!我明明亲眼看着\"
\"你烧的是陆侍郎伪造的副本。\"
沈知意将半焦的绢帛按在他眼前。
\"真账册用机巧门的磷粉写着,遇水则显。\"
仿佛印证她的话语,退潮后的江滩突然浮起星点幽光。
阿菱赤足跑过潮湿的沙地,女童的银锁碎片所过之处,磷火自动聚成文字。
陆云袖的刀鞘重重砸在滩涂上:\"嘉靖十三年腊月父亲竟在教坊司宴请工部十三名官员!\"
\"宴席摆在沉船前夜。\"
沈知意拾起枚贝壳。
\"姑娘们听见陆侍郎说"要让这些贱籍随漕银永沉江底",才拼死将账册缝进衣襟。\"
江风卷着咸腥掠过刑部高墙,新任总督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背后的烙印:\"沈姑娘不妨猜猜,当年被选去伺候宴席的人,为何独我活着?\"
阿菱的银锁碎片突然飞向他胸口,在距离皮肤寸许处悬停震颤。
女童的瞳孔映着磷火,竟显出与春妮相似的悲悯。
\"因为你是陆侍郎的活账本。\"
沈知意用银簪挑起他下巴。
\"每个烙印对应一笔赃银,刑部的孔雀烙铁实为验银的戳记——陆大人当真好算计。\"
陆云袖突然劈开最近的礁石,藏在岩缝里的铁匣滚落沙滩。
匣内二十枚玉珏拼成的孔雀翎,正与刑部高墙的镂空纹饰严丝合缝。
\"该让这些暗桩见见天日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