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快些,怎么赶得上陆大人灭口?\"
独眼人冷笑。
\"令尊陆侍郎在会审前暴毙,尸首可还停在刑部冰窖。\"
沈知意突然拽过阿菱,女童腕间的银锁不知何时已套在她自己手上。
锁芯弹开的刹那,淬银线如毒蛇般缠住独眼人的脖颈。
陆云袖的刀锋顺势划过,斩断的银线里竟飘出泛黄的纸屑。
\"是令尊最后半页手札。\"
沈知意接住纸屑。
\"上面写着"银线缠足,孔雀开屏"。\"
江底突然炸开巨响,新闸底座裂出丈许宽的缝隙。
浑浊的江水中浮起二十口铁皮箱,箱面牡丹纹与漕船上的如出一辙。
阿菱用银锁撬开最近的口箱子,里面整齐码放着的竟是裹着盐壳的河工名牌。
\"都来了,不知道皇子们的人在哪里呢?。\"
沈知意抚过名牌上的刻痕。
\"每个名字都对应着背后的人\"
陆云袖突然感觉背后的箭伤在隐隐作痛。
\"三年前那支冷箭\"
她踉跄着扶住闸柱。
\"原是家父派人灭口。\"
哑女突然发出凄厉长啸,抱起柳三娘的尸体跃入江中。
血水翻涌处浮起大股淬银线。
沈知意看着这一切。
\"陆侍郎的私章掺了砒霜和倭寇的毒药。\"
独眼人捂着脖颈伤口冷笑,\"盖印之人必会沾毒。\"
暴雨骤歇,残阳从云缝中刺出血色光芒。
阿菱蹲在闸顶拼接最后半块玉珏,缺口处的孔雀尾翎突然弹起,露出暗藏的金箔密信。
女童对着夕阳念道:\"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银线噬骨时\"
沈知意猛然转头,见陆云袖官袍下的淬银线正缓缓收紧。
赵四指临死前抛出的蜡丸在她掌心碎裂,裹盐的密信上只有八个血字: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江对岸突然亮起数百支火把,新任河道总督的仪仗踏着血泊而来。
沈知意将最后半页手札系在镇魂铃上,望着阿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