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指向皇宫方向某座琉璃塔。
琉璃塔尖的晨光刺破水雾时,沈知意突然按住鎏金顶针内侧裂纹。
簪尖挑起的血珠在塔影中折射出细密针孔,竟与几日前大理寺失窃的河工图标记重合。
\"这不是宫里的东西。\"
她将顶针贴近耳畔,隐约听见齿轮咬合的细响。\"
听这机簧声——是工部去年报废的报时铜壶结构。\"
陆云袖刀尖倏然抵住严尚书咽喉:\"你们在琉璃塔仿造了千丝狱?\"
腐臭的官服下突然窜出冰蚕丝,金线牡丹纹路裹着毒液直扑沈知意面门。
银簪破空截住丝线,簪尾金线却缠上了意想不到的东西,半截褪色的婴儿襁褓。
\"双面绣的锁边针法。\"
沈知意指尖轻颤,\"这是二十年前掖庭流出的贡品。\"
严尚书喉间突然发出咯咯异响,皮肤下的金线疯狂蠕动。
陆云袖刀鞘猛击他后颈,迸出的不是血,而是靛蓝色冰蚕丝团。
丝线遇风即燃,在青砖上烧出工部军械库的暗纹。
\"傀儡术。\"
沈知意银簪刺入丝团灰烬。
\"用冰蚕丝代替经脉,这具身体至少被操控了三年。\"
暗渠突传橹声,十二艘裹盐草船顺流而至。
船头盐工同时摘掉斗笠,腐烂的额角皆嵌着孔雀纹银簪。
陆云袖瞳孔骤缩——那些簪子与她母亲旧物别无二致。
沈知意突然扯过她手腕:\"看船尾吃水线。\"
靛蓝毒液正从船板缝隙渗出,在河面蚀刻出工部印鉴。
最末那艘船的裂缝间,隐约露出半幅双面绣残帕,金线勾勒着琉璃塔地宫的剖面图。
\"千丝狱核心在不停的转移。\"
陆云袖绣春刀劈断缆绳,\"那艘船用的是永济仓的防水桐油。\"
腐船突然解体,四百九十枚鎏金顶针暴雨般射向两岸。
沈知意旋身甩出银簪,簪尾金线在空中织成细网,却漏接了东北角三枚泛着翡翠冷光的顶针。
\"坎位缺三。\"
她突然拽住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