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着宁波卫所的暗记。
\"盐场\"
匠户咽喉发出陶哨般的嘶鸣,\"陶俑运尸\"
话音未落,船底突然传来陶轮转动的轰鸣。
陆云袖拽着沈知意撞破船窗,身后整艘福船竟如陶坯般塌陷,涌出的不是海水,而是混着磁砂的褐色糖浆。
宁波盐场。
沈知意蹲在盐垛后,指尖摩挲着陶符暗记。
晨雾中传来规律的陶器撞击声,二十辆牛车正往盐仓运送陶瓮,车辙深达五寸——与居庸关运送红衣大炮的规制相同。
\"不对劲。\"
陆云袖忽然按住她肩头,\"拉车的不是牛。\"
沈知意眯起眼睛,那些套着牛皮的\"牲畜\"步态僵硬,蹄铁与地面摩擦竟迸出陶器特有的脆响。
最末那辆牛车的陶瓮突然开裂,涌出的不是海盐,而是半截刻着工部火漆的陶制铳管。
\"是严党用陶俑伪装的运尸队!\"
她摸出铁算珠测算车辙间距,\"跟着他们能找到陶炮阵\"
盐仓深处传来孩童嬉闹声。七八个总角小儿正在踢弄磁州窑陶响球,球身绘着严府狼头纹。
沈知意瞳孔骤缩——那陶球转动的韵律,竟与泉州港孔明灯爆炸前的陶铃节奏相同。
\"小心!\"
陆云袖的刀风扫开陶球,落地即炸的碎片里迸出磁州窑特制的毒蒺藜。
孩童们突然发出陶笛般的尖笑,四肢关节竟以陶榫连接,转身时脖颈裂开,露出内藏的连弩机栝。
\"是陶俑!\"沈知意扯下外袍卷住射来的毒箭。
刀光剑影间,她瞥见某个人。
盐仓地砖忽然塌陷,露出磁州窑陶砖铺就的密道。
浓烈的焦臭味中,沈知意腕间旧伤突如刀割——这是磁州窑釉料中毒的征兆。
密道尽头的炼狱让陆云袖的刀锋都在战栗。
三百匠户被铁链锁在陶轮旁,正将磁砂混入釉料浇筑火铳。
他们的眼眶里嵌着磁州窑陶制义眼,喉间伤口用陶片封堵,只能发出陶瓮般的闷哼。
\"沈沈姑娘\"
角落里的老匠人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