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扑向残柱,身后海面已燃起靛蓝火焰。
七艘福船在火中扭曲变形,船腹撞角迸射的陶片如蝗群遮月。
浓烟中有陶哨声破空,三十名死士踏浪而来。
他们手中的磁州窑陶刀泛着糖霜光泽,步伐暗合潮汐规律。
\"是严党在泉州豢养的水鬼!\"
陆云袖的绣春刀斩落首级,却发现断颈处涌出磁砂而非鲜血。
沈知意突然扯断腕间陶珠,珠子迸裂处腾起磁州窑特有的靛雾。
雾散时她已攀上残楼,手中磁州窑陶镜正将月光折射向某处暗礁。
\"陆大人!巽位三丈!\"
女锦衣卫的鸣镝箭应声离弦,箭簇磁州窑陶铃撞上暗礁,炸开的火光中浮现出磁州窑特制的陶制水闸。
\"这才是真正的杀招\"
沈知意抚过水闸刻痕,\"借涨潮之力撞开陶闸,引海啸倒灌泉州城。\"
她将铁算珠按进水闸枢钮,珠面\"丙寅\"二字与刻痕严丝合缝。
闸门轰隆开启的刹那,二十道水龙卷冲天而起,裹挟着磁砂的漩涡竟反向灌入福船残骸。
子时整,最后一声陶爆沉寂于海底。
沈知意从泥沙中扒出半块磁州窑陶符,符面\"浩然正气\"四字已被浪蚀去半边。
陆云袖的刀尖挑起件焦黑飞鱼服,襟内暗袋藏着半封未毁的密信。
\"七日后,宁波港\"
她借着残月展开信笺,磁州窑釉料写就的字迹正在潮气中消退,\"四十九处陶炮阵\"
东南方忽有马蹄声破雾。
八匹辽东马踏浪而至,鞍上骑士皆佩磁州窑陶制腰牌。
为首者扬起手中陶弩,弩机纹路与居庸关残箭如出一辙。
\"沈姑娘,严阁老托我问句话。\"
他掀开遮面陶甲,露出与罗九川相似的釉色义眼,\"令尊熔剑时,可曾料到这把火会烧尽大明九边?\"
海风骤起,沈知意腕间铁算珠烫如烙铁。
海平线上新涌的乌云,正化作磁州窑窑火般的血色。
咸涩的海风卷着陶符碎屑掠过沈知意的眉睫,她凝视着骑士手中寒光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