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将玉蝉插入砖缝,竟旋开道暗格,里头躺着本裹糖的账册。
记录着工部与泉州海商的生铁交易。
暗处忽有火光闪现,账册边角开始焦卷。
陆云袖挥刀劈开窜出的黑影,却是只尾系火折子的辽东灰鼠。
鼠爪沾着磁州窑陶土,齿间咬着半截茜草根。
\"泉州海商、磁州窑、辽东边军\"
沈知意将烧残的账册按在墙上,\"严党这是要把大明朝的命脉都串成一条链。\"
地牢深处突然传来陶埙声,曲调与陶祖庙地宫那夜相同。
两人追着埙声撞开刑具库的门,只见本该空置的钉床上,躺着具胸腔插满磁州窑陶片的尸首。
沈知意拨开死者粘连的发辫,露出耳后暗红胎记。
与五年前炸窑案失踪的拉胚匠人分毫不差。
\"他手指有辽东桦树的木刺。\"
陆云袖抬起尸首右手,\"最后接触的是运木料的漕帮中人。\"
埙声在此刻骤停。
沈知意猛然回首,看见通风口处飘落半张糖纸,纸上拓着磁州窑新制的\"匠籍\"印鉴——赫然盖着宣府总兵的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