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仅仅是严家的,还是云家的,她和你父亲都是机巧门的传人,所以他们不用这些机关,怎么能复兴他们的门派呢”
\"她从来不是活人。\"
严明烛染血的指尖抚过冰弦。
\"嘉靖十七年落海时就是韩七用陶土重塑的机关人\"
陶俑阵突然炸裂,三百枚霹雳炮子射向云姨。
浓烟散尽时,她手中的鎏金钥匙已插入青铜棺椁。
海床剧烈震颤,轨道尽头的倭国战船扬起风帆。
\"沈姑娘!看鼎内!\"
严明烛的嘶吼中,青铜鼎浮现新图文。
当年在海轨核心埋设的自毁机关,正需要玉衡为匙、冰蚕丝为引。
沈知意望向严明烛,突然读懂他眼中的决绝。
\"借银梭一用。\"
他扯出冰蚕丝缠上银梭,纵身跃入棺椁缝隙。
当青光顺着三百轨道灌入倭船时
\"沈姑娘璇玑图的"蚕"字是拆开写的\"
滔天巨浪吞没未尽的话语。
三百玉片从轨道脱落,带着匠人们的杰作沉入深海。
咸涩的雨开始落下。
沈知意站在倾斜的孤岛上,看着倭国战船被蚕丝绞成碎片。
怀中名册被雨水浸透,韩七的名字旁批注:
\"身殒之日,海清河晏。\"
八角井栏最后沉没的刹那,她终于看清那行小字。
\"蚕心在轨,虽死犹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