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口铸铁箱随波浮沉,箱面牡丹纹与陆云袖刀鞘暗纹如出一辙。
\"各位,用这银子来买自己的出路,各位让我看,无非就是让陛下明白而已。\"
沈知意将阿菱的银锁按在箱面凹陷处。
\"原来都是权衡利弊而已。\"
铸铁箱弹开的刹那,腥风卷着盐粒迷了人眼。
箱中整整齐齐码着的的官银,非常有吸引力。
新任总督忽然拂袖而去,官靴踏过青砖时碾碎了半块玉珏。
陆云袖的刀穗不知何时缠上了阿菱的银锁,女童腕间渐渐渗出血痕:\"沈姐姐,锁芯里有东西在动\"
沈知意劈开银锁,淬银线裹着卷血书弹射而出。
泛黄的丝帛上,似乎有什么
女童从霉米袋底摸出裹盐的铜匙,匙身纹路竟与新任总督的官印暗合。
江对岸忽然亮起火光,二十盏孔雀灯顺流而下,每盏灯芯都缀着淬银线编的铃铛。
陆云袖突然割断刀穗,任银锁坠入江心:\"知意,诏狱的淬银线原是用来缝补口供的。\"
沈知意望着沉入江底的银锁,忽然将半枚顶针弹向灯阵。
淬银线遇火即燃,将三百河工的名字绣满夜空。
火光中,新任总督的官船正在调头,船尾拖着的盐袋不知何时已渗出血色。
阿菱的尖叫划破江面,女童指着自己渗血的袖口。
淬银线正从伤口缓缓滴出。
沈知意劈手斩断银线,线头处赫然缠着半片褪色的孔雀翎。
\"该去会会那位"已故"的陆侍郎了。\"
她将孔雀翎按在闸门暗格,\"阿菱,备船。\"
夜雾漫过江滩时,最后一枚顶针沉入漩涡。
淬银线在江底颤动如琴弦,将未尽的沉冤织进下一个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