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着撕开人皮面具,露出满是磁纹的脸:\"沈明允早该听命于东厂\"
绯袍官员的金丝箭贯穿他咽喉,磁血溅在玉牌上,竟激活最后一道机关。
地窖深处传来齿轮轰鸣,整座磁州窑开始下沉。
\"父亲把阵眼沉入地脉了!\"知意抓住正在塌陷的窑砖,\"快出去!\"
四人冲出窑口刹那,江面突然掀起十丈巨浪。
十二铜柱破水冲天,磁暴将倭铜尽数吸回江底。
司礼监的仪仗在磁场中扭曲变形,宫灯里的烛火竟反噬其主。
阿椿瘫坐在泥水中,铁算盘已碎成齑粉:\"沈大人这是以江山为磁盘?\"
\"是以人心为磁极。\"
陆云袖收刀入鞘,望向雨中浮现的漕船轮廓,\"贪者自缚,忠者自安。\"
绯袍官员突然跪地叩首:\"嘉靖二十二年元月,磁石司佥事陈砚奉命假死,今日终于\"
他扯开胸前软甲,露出磁粉刺就的遗诏。
知意抚过那些随呼吸起伏的磁纹,忽然记起父亲总在深夜擦拭一方磁砚。
雨势渐弱时,新任漕运总督的官船靠岸。
兵卒抬出的二十八口木箱里,松子糖正在融化,露出底下裹糖的磁州窑青砖。
每块砖面都刻着贪腐官员的名讳。
\"令尊的磁阵,终究救了此人心。\"
陆云袖将绣春刀抛入江中,摘下发间银簪,\"锦衣卫陆云袖使命已毕,该去磁州窑守阵了。\"
知意握紧父亲遗留的罗盘,磁针正指向紫禁城方向。
染坊废墟里飘来焦糊的茜草香,恍惚间又见父亲在磁纹间蹒跚的身影。
江涛裹着沉铜呜咽,奏响一曲无声的海禁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