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出淡金血珠。
老铁匠的喉结滚动两下,混着铁锈的汗珠坠入衣领:\"严阁老给的药能止住小儿咳血。\"
布满烫疤的手掌掀开炮衣,黄铜炮管上赫然铸着沈氏缫丝车的铭文。
那些曾被父亲称赞\"有巧思\"的散热纹,此刻成了助纣为虐的膛线。
陆云袖的银针忽然擦过知意耳际,钉死从炮车底座窜出的信蛇。
蛇尾系着的油纸卷散开,露出兵部火器司的批文印章,印泥却混着赤眼蚕特有的腥臭。
\"小心手炉!\"她突然旋身甩出披帛,卷住知意后颈猛地下压。
淬毒钢针擦着发髻掠过,将正在装填的火药桶扎出个透亮的孔洞。
暗桩丛生的榕树后转出个华服妇人,鎏金护甲捏着把苏绣团扇。
只是她笑了,然后又转身离去了。
所有看似解决了的东西,又失去了。
都在争夺的不一定就是他们明面要争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