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大妈啊?要劝你自己打!”转身要关门时,黄林突然急眼,双手掐住她的脖子,“就这么一掐,她就瘫了……”
分尸时,黄林说他手抖得跟筛糠似的,菜刀在菜板上磕出火星子。“我想着把她装袋子里扔江里,可她睡衣上沾了血,我就脱下来一起扔了……”说到这儿,他突然抽了自己俩耳光,“我猪脑子啊,早知道用尿素袋装尸块,现在全城都知道我是种地的凶手了!”
老张听得直皱眉,心想这动机比电视剧还荒唐:就为劝女友回家,掐死邻居分尸抛尸?更绝的是,黄林抛尸时还特意把头颅和四肢分开装,“怕被鱼啃了认不出来”,结果全漂在市中心河段,离公安局不到五百米,跟生怕警察看不见似的。
案件告破那天,老周蹲在江边补渔网,看见警车押送黄林指认抛尸现场。黄林戴着手铐站在归江一桥上,望着滔滔江水直打哆嗦,桥面的风把他的刘海吹得乱七八糟,像堆乱草。老周突然想起自己捞尸块那天,还盼着捞个彩电,现在想想,还不如真捞着彩电呢,至少不用做半年噩梦。
法庭宣判那天,燕某的表姐在旁听席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最爱吃芹菜炒肉,冰箱里还有半把呢,现在人没了,菜还在……”黄林耷拉着脑袋听判,死刑两个字砸下来时,他嘟囔了句:“早知道打个电话能出人命,移动公司该在每个手机号上刻个‘忍’字。”
归江河的水还在流,岸边的悬赏公告被雨水打湿,“一万”的奖金数字晕成了一团红,像朵开在春天里的血色月季花。老陈法医退休前常跟徒弟念叨:“干了三十年法医,最难忘的就是那袋尿素装的尸块,你说凶手咋想的?尿素袋多扎眼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顺道去种地呢。”
后来,北流的老百姓路过归江一桥,总爱指着江面开玩笑:“看见没,当年那凶手扔尸块的地儿,现在水葫芦长得比人还高,说不定底下还埋着半袋尿素呢。”这话传到老张耳朵里,他气得直拍桌子:“笑个屁!这案子告诉咱们,以后劝架别太较真,实在劝不了,打110啊!”
夜深了,老张坐在办公室啃馒头,窗外的归江泛着粼粼波光。他突然想起黄林被抓时,麻将桌上还摆着没打完的牌——三缺一,缺的正是那个被尿素袋带走的春天。有些事就像这江水,表面平静,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