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县城翻了个底朝天。张占立躲在杭州的一个小旅馆里,每天吃馒头就咸菜,兜里的钱快花光了。他想给儿子打个电话,又怕暴露行踪,只能躲在被子里偷偷哭,像个没出息的孩子。
最后,还是他的老乡举报了他。当警察冲进旅馆房间时,张占立正蹲在地上擦鞋,那双42码的解放鞋被他擦得锃亮,像两双新鞋。他抬头看着警察,笑了笑:“你们来了。”
审讯室里,张占立抽着烟,烟雾缭绕中,他说起作案动机:“她骗我彩礼,还说要跟前夫复婚,我觉得自己像个笑话,被人耍得团团转。那天喝了酒,脑子一热,就啥都不管了。”他停顿了一下,又说:“其实我也不想杀人,可走到那一步,由不得自己了。”
这个案子轰动了整个县城,人们茶余饭后都在讨论,12万的彩礼,到底值不值?有人说张占立太傻,为了个女人搭上自己的命;有人说王漂亮太贪心,骗了彩礼还想复婚,活该倒霉。只有村口的老槐树还在那里晃悠,见证着这场因彩礼引发的悲剧,像个沉默的旁观者,看着人间的悲欢离合。
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可这坟头草还没长起来,就先成了灭门的刑场,你说这12万彩礼,到底是买媳妇还是买棺材?张占立蹲在看守所的铁窗下,看着天上的月亮,想起第一次见到王漂亮的那个春天,她穿的红裙子在风里飘,像团跳动的火焰,烧光了他的理智,也烧光了他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