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没头没脚的身子坐火车?安检会查的呀。”
案件的后续带着种黑色幽默的荒诞感。法医在出租屋的床底找到了半瓶没喝完的辣条,田志松说那是张某最爱吃的牌子;在他的保安制服口袋里,发现了张皱巴巴的车票,是去三亚的硬座,发车时间是案发后的第二天。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当警方通知张某家属来认领遗物时,她母亲盯着那串水钻项链说了句:“这玩意儿还是志松去年过年给买的,怪贵的。”
2015年的春天,常州中院的审判庭里,田志松穿着囚服,脖子上还挂着那个玻璃瓶。法官宣读判决书时,他突然站起来喊:“法官同志,能把这个留给我吗?我答应过小敏带她去看海的。”旁听席上有人轻笑出声,随即被法警严厉的目光压了下去。
老周坐在最后一排,看着田志松被带出法庭时,玻璃瓶在阳光里闪了闪。他突然想起勘查现场时,在张某的手机里看到的一条未发送短信:“志松哥,其实我早就想走了,你对我越好,我越害怕,害怕自己真的会像你说的那样,一辈子困在你的‘保护’里。”
运河的水还在流,王大爷再也没去捞过“宝贝”,逢人就说自己撞见了“水鬼打漂”。田志松的玻璃瓶被作为证物封存,连同他那扭曲的“爱情”,永远地锁进了物证室的铁柜里。而那个关于“死了都要爱”的荒诞故事,就像运河里的浮沫,在阳光底下闪了闪,终究还是消失在了淤泥深处。